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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健 - 一無所有 / Nothing to My Name (by Cui Jian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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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ublished
1989年

1989年的春天,也就是天安門事件前兩個月,大陸歌手崔健的專輯《一無所有》正式在台發行。

當年可登出版這張專輯,花了相當大的功夫作宣傳。從該年(1989)3月12、13日崔健在北京的演唱會、3月19日在英國倫敦「亞洲藝人音樂節」演唱、4月2日參加法國「布日之春音樂節」演出、到4月12日正式在台出片,一直到新聞局以「與目前政策不合」為由禁止三家電視台播放崔健的MTV、廣告而採取的後續活動,以及宣傳期間廣播電台贈送崔健T恤的促銷活動,唱片公司莫不全力為崔健及他的專輯打知名度。在唱片公司的強力塑、包裝下,崔健「是中國搖滾第一人,中國新一代代言人」、「作品批判現況,令中共當局頭疼,英、法爭相邀請表演」的印象,就尋事建立起來了。

在當時,由於新聞局對電視台播放大陸歌曲的禁令,加上歌手無法親自來台宣傳,又沒有收視範圍廣及大半個亞洲的衛視音樂台,要促銷一張以搖滾為主的唱片,可謂難上加難。但可登做到了,而且做得不錯,這也給其他唱片公司開了一個成功的先例,證明台灣市場還是有接受大陸搖滾的容量的。

撇開宣傳所可能附加的光環,《一無所有》仍是一張極精采的唱片。從第一首歌《一無所有》開始,崔健高亢而真誠的嘶吼、近似北方民歌的曲子與口語化的詞便給聽者帶來強烈的震撼。之後的《假行僧》巧妙地將古箏融入了搖滾樂中,吉他和古箏彼此相呼應所營造出蒼涼氣氛,配上「我要從南走到北/我還要從白走到黑」的流浪心聲,是一種奇特的和諧感受。《花房姑娘》是專輯中唯一曲調舒緩的情歌,由崔健沙啞滄桑的嗓音唱出,有一番獨特的風味。《讓我睡個好覺》中時時出現的嗩吶與急促的曲調,使人感到一股強大的壓力,一起墜入蘆溝橋的漫長歷史中。《出走》則是一個離家背景的男人的剖白,聽到曲末歌手椎心刺骨的吶喊,令人動容。

在崔健的歌曲中,我們找不出矯揉造作的情愛,也找不到描寫資本主義社會中空虛心靈的都會情歌。充塞在崔健作品中的,是一股無所不在的怒氣與無力感,在他真誠而狂暴、近乎嘶吼的歌聲中得到充分的體現。這種對現實近乎絕望的強大怒氣很難在台港流行音樂中找到,卻是一些大陸搖滾歌手的共同特色。而他們作品對大陸社經狀況的深描,在年輕一代引起的共鳴,也使得崔健演唱會一方面有龐大的樂迷,另一方面也有眾多的公安人員嚴加戒備。

此外,這張專輯在音樂形式上特別值得一提的是,嗩吶、古箏等中國樂器與西洋樂器得到了極妙的融合,加強了原本就帶中國風味的曲調,形成了獨特的中國搖滾樂。相形之下,台港音樂工作者偏愛使用由鑼、鼓等傳統打擊樂器與居於陪襯地位的胡琴等樂器所製造出來的造作「中國風」便顯得十分不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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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詞:崔健,作曲:崔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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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曾經問個不休,妳何時跟我走?
可妳卻總是笑我一無所有。

我要給妳我的追求,還有我的自由,
可妳總是笑我一無所有。

喔 ... 妳何時跟我走?
喔 ... 妳何時跟我走?

腳下這地在走,身邊那水在流,
可妳卻總是笑我一無所有。

為何妳總笑個沒夠?為何我總要追求?
難道在妳面前我永遠是一無所有。

喔 ... 妳何時跟我走?
喔 ... 妳何時跟我走?

(腳下這地在走,身邊那水在流,腳下這地在走,身邊那水在流)

告訴妳我等了很久,告訴妳我最後的要求;
我要抓起妳的雙手,妳這就跟我走。

這時妳的手在顫抖,這時妳的淚在流;
莫非妳是正在告訴我,妳愛我一無所有。

喔 ... 妳這就跟我走, 
喔 ... 妳這就跟我走。

(腳下這地在走,身邊那水在流,腳下這地在走,身邊那水在流)

喔 ... 妳這就跟我走, 
喔 ... 妳這就跟我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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音乐视频- Music Video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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